日月双跳似丸转,老大头颅堆雪茧。书窗瞥见儿嬉物,少小情怀忽追缅。
物名妆域始前明,神宗晚岁事游晏。深宫昼閟寂不哗,宫人制此长日遣。
切磋象齿三寸圜,中卓铁锥五分浅。仙山楼阁云树重,二鹿驯行踏苍藓。
一面深刻壑藏舟,仙客携琴方陟巘。甲寅七月二十四,李得仁造字可辨。
此非钟鼎及刀剑,款识何须仿彝典。朝廷制器小亦谨,不使良工没其善。
无如大事荒于嬉,玩弄江山任偃蹇。传一二世乾坤倾,欲立锥无尺土践。
正如此器旋转休,圜轮都付浮云卷。百八十年物幸存,笑语疑闻聚婉娈。
拓文纪事附金石,物不足多事须勉。腐儒不敢岁月荒,垂语儿曹戒游衍。
妆域歌。清代。朱文藻。 日月双跳似丸转,老大头颅堆雪茧。书窗瞥见儿嬉物,少小情怀忽追缅。物名妆域始前明,神宗晚岁事游晏。深宫昼閟寂不哗,宫人制此长日遣。切磋象齿三寸圜,中卓铁锥五分浅。仙山楼阁云树重,二鹿驯行踏苍藓。一面深刻壑藏舟,仙客携琴方陟巘。甲寅七月二十四,李得仁造字可辨。此非钟鼎及刀剑,款识何须仿彝典。朝廷制器小亦谨,不使良工没其善。无如大事荒于嬉,玩弄江山任偃蹇。传一二世乾坤倾,欲立锥无尺土践。正如此器旋转休,圜轮都付浮云卷。百八十年物幸存,笑语疑闻聚婉娈。拓文纪事附金石,物不足多事须勉。腐儒不敢岁月荒,垂语儿曹戒游衍。
(1735—1806)浙江仁和人,字映渭,号朗斋。诸生。精六书金石之学,又通史学。王杰延之入京,佐校《四库全书》。游山东,阮元、孙星衍与之合作,成《山左金石志》。王昶著《金石萃编》,亦得其校正之力。在浙又分编《两浙輶轩录》、《嘉兴府志》。另有《碧溪草堂集》等。 ...
朱文藻。 (1735—1806)浙江仁和人,字映渭,号朗斋。诸生。精六书金石之学,又通史学。王杰延之入京,佐校《四库全书》。游山东,阮元、孙星衍与之合作,成《山左金石志》。王昶著《金石萃编》,亦得其校正之力。在浙又分编《两浙輶轩录》、《嘉兴府志》。另有《碧溪草堂集》等。
结交行送武之文。元代。王冕。 江南野人毛发古,骑牛读书无一侣。白眼遥看泰华云,赤脚冷濯沧浪雨。长安小儿不足数,论文忽有东平武。武君胸中气峥嵘,呼吸云梦吞沧溟。笔底春秋决王伯,坐探今古无馀情。青青扬舟渡淮海,江山秀色遥相待。雄文卷尽九江碧,新诗写出庐山翠。西南五老青未了,倏忽骑云过蓬岛。脱略不作公子行,随我骑行踏芳草。人怪我颜何丑老,自觉无人可同调。梅花明月柳花云,独对青山发长啸。武君过我笑我痴,话言时复投其机。柴床卧听夜雨落,草窗坐看秋萤飞。凄凉饮尽客中味,君知我知谁复知。今年丙子旱太苦,江南万里皆焦土。老羸饿死壮者逃,硕鼠欺人暴如虎。武君平生多抱负,对此如何可轻举?武君武君善调护,慎勿轻身学巢许。秋风昨日吹大荒,草木黄落雁南翔。浩然归兴不可降,严君五马一马黄。大兄亦受七品郎,况是迁官归故乡。可知闾里生辉光,我穷衣袖露两肘。回视囊蓖无一有,送君不劝阳关酒。长歌但折江上柳,丈夫有志当自持。不须重此生别离,泪不为此生别滋。天南天北同襟期,明年平原芳草绿。试弓好射衔花鹿,有怀若问山阴竹,中天亦有南飞鹄。
招审知步月。宋代。赵蕃。 三年不对溪南月,况用哦诗向君说。前山落雨此地雷,我自生凉人厌热。林梢虽复乱蝉鸣,岂不大胜苍蝇声。市声收尽浮桥寂,要子同来作细行。
怀息庐和坡翁息轩。明代。李之世。 吾家有息庐,息身未有日。古人悼无闻,四十而五十。百年可例推,想亦无间隙。莫若早回头,可以息则息。果腹惟三餐,容身祇一席。古昔有良训,归当书之壁。
除夕喜儿曹皆远归。明代。梁兰。 儿曹远近俱儒仕,一在筠州一阆州。两地行程非可约,片时归计似同谋。且从除夕尝家酝,莫问新年买客舟。代际唐虞各努力,老夫白首自无忧。
题张叔平红崖碑后。清代。司炳煃。 张君好游复好奇,逍遥不受名利羁。东行泰岱西咸池,凌跨三湘吊九嶷。茧足不遗蛮与夷,直到吾黔罗甸之边陲。红崖山石如猊狮,红崖文字如龙夔。缩本、赝木相离支,怀古徒兴三代悲。何君不畏艰与危,何君不惮熊与罴。崖悬万仞身悬丝,阴气肃肃砭人肌。扪萝擗虺右手胝,摹拓岂任庸奴为。风神号怒山神私,忽跃忽叫交奔驰。夺其所宝心怨咨,旁人亦道君是痴。谓以性命博文辞,君方惊定神怡怡。大呼武侯报以诗,诗所难写记补之。柳公、谢公笔淋漓,仿佛如见磨砻断壁挥毫时。此图二丈如披帷,张之老屋气漫弥。毒龙猛兽相撑持,金仙蛮鬼杂怒嬉。日轮月殿云垂围,大圈小圈光陆离。云黄海黑风凄其,长画短画盘蛟螭。阴阳万象供炉锤,观者揖君相叫噫。或疑或喜或眦睢,口量手揣心是非。谓是好古邹君叔绩不及知,可怜甘受世人欺。吁嗟乎,可怜甘爱世人欺,岂独石鼓铭文岣嵝碑。